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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季师弟还是不要与他继续来往了。” 沈栖游沉思片刻,答道:“……好,我会注意些,若是有特别之处,会更为小心。只是我们几人一同被困于此,却也暂时不能相避,师姐也多加注意。” 江葶苈忿忿道:“你能这么想便好,否则真的吃了苦头,就来不及了。” 沈栖游不知该如何回应,也细细回味师姐的话,惊觉自己真的因为大意,而险些再次毫无防备。 他确实从上一个信任的人身上吃到了苦头,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结局。 可也许是因为他在面对萧望时,再一次有了熟悉的依靠感,没来由地便想去相信他。 他和谢归忱好像。 像那个三百年前陪在他身边的,天生漠然,却也会叫他师弟的谢归忱。 他一直在想,谢归忱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三百年,真的能使一个人变化如此大,让一个死板正直之人成为残暴不仁的恶寇吗? 师兄从前被冤枉也从不作声,往往皆是由沈栖游替他寻到真相解释。谢归忱虽大多事情都不去在意,可沈栖游知道,他敬爱自己身为宗主的父亲,也将自己当作极为亲近的人,他这样的人,又怎会做出灭宗之事? 而若不是他所做,灭门之过便不该由谢归忱背负,再者言,他既然成为了如今宗主,当初真相绝不会半点不知。 父亲曾为他留了一能证明自己为乾相宗宗主血脉之物,只是当时担忧他年纪小,并未告知位置。待回了宗后,他定要寻到那物什所在之地,再想办法探查当初之事始末。 回了宗后,他定要寻到那物什所在之地,再想办法探查当初之事始末。愿再信任一个只认识几天的陌生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