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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潜心剑道,绝不会是耽于情爱,沉沦世俗之人。可他忘记了,百年过去,谢归忱已是乾相宗宗主,喜爱他,攀附他之人数之不尽,尘世之中,又有几人能守得住本心? 沈栖游每每觉得自己可以不再去在意谢归忱,又总因师兄一点相关之事而心绪起伏,谢归忱这三个字就好像长长久久地徘徊在他脑海中,如何也涂抹不掉从前相处十数年刻下的印记。 沈栖游控制不住自己对谢归忱的情感,尤其在知道,他并非……做出真正夺宗之事后。 也正因如此,在听到谢归忱口中所言时,沈栖游身形一僵,忽地喘不上气来,只觉街边火光刺目,身边嘈杂吵闹,风声刮得耳廓发疼。 他脑海中好像突然而然晃过很多事情,可都如走马灯似一件也记不住。在意识到师兄早已不属于自己的一瞬间,心口便似被绞紧般泛着酸意,他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可反应过来时,眼中早已堆积了氤氲不去的雾意。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问宗门当日之事,可摒却那些,便只剩下他与谢归忱间的情意了。 沈栖游用了很大的力气,后槽牙咬得发抖,他去推谢归忱抓着自己的手,推不开,便语无伦次,带点尽力强忍的哽咽,声音低哑:“放、开,放开,我……不要碰我。” 谢归忱想去看他状况,沈栖游却死死低着头不愿与他对视,明知无用,仍一根一根掰着谢归忱的手指,肩头上下起伏。 他从喉间挤出字眼,道:“宗主,这么多人与你自荐枕席,你有无数的选择,你,你放过我吧,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像,我一一改正,你去、去找别人好吗?” 谢归忱道:“不好。” “我不喜欢你,”沈栖游断断续续地发抖,带着细不可闻的抽气声,用自己最大力气推着谢归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