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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变得急躁易怒,日日吵嚷说自己看见了白江鲟,可府内又不是酒楼,哪有什么白江鲟。” “话虽如此,我还是命人将所有餐食都去除鱼类,可老爷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重许多……终于,第十日时,他发生了一些变化。” 不等沈栖游疑问“变化”为何,姚夫人已经一把将屋门推开。 看清眼前景象之时,沈栖游便瞬间理解了姚夫人口中话语与先前担忧,还有那些得了疫病之人,为何家人皆闭口不言,不愿透露半点病者信息。 换做谁……都无法将此事宣之于世。 浓郁腥臭味扑鼻而来,沈栖游胃中翻涌,下意识干呕,被谢归忱扶住身子,施下隔绝术法。 屋中床榻间躺着的,不知还能否称之为“人”,他有着人的头颅,眼球却向外凸出,眼白占据大半,脸颊处也鼓胀地进化出了类似“鳃”的东西。 他身上密密麻麻覆盖着手掌大小透明状鳞片,鳞片间不断分泌着微黄色的粘稠液体,已浸满了整张床榻,原本的双手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粘合在身体两侧,只能隐约看出曾经形状,双腿也没有半分间隙地合在一处,长出尖刺的鱼鳍。 他整个身体都变成了肥涨的椭圆形,没有半分自主动弹能力,除了极突兀的,尚且还属于人的一张脸,其余部分无论如何看来,都像一只……真正的鱼。 沈栖游猛然看向姚夫人,见她脸上难过悲哀的神色。 “这就是……在老爷身上所发生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