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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等我晚上再来的时候,张缺德家的大门已经锁了起来了。我摸着手臂上纵横起来的几道红印子,心想估计小兔崽子已经告诉张缺德我来过的事儿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事儿,坏人做坏事谁还从正大门进去啊,我个子高,正准备熟练攀着墙头进去,手掌被刺痛了,在抽回来的时候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好你个张缺德,妈的,老子整死你。” 人家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可惜张缺德被我打的这些年并没有什么长进,为了躲我,他有时候就会把从外头把门锁起来然后躲院子里,假装出去了,后来我发现了他的小花招后,翻墙头进去后把他打了个半死。 倒是没想到,现在敢在墙头装玻璃渣子来防我了。 我吸了口伤口,又把血水吐了出去,撕了半边袖子将伤口缠起来,然后转过身去三轮车里翻出鸭嘴钳,利落的将那锁卸了下来,原本也就是打一顿的事儿,现在张缺德还要搭上一把锁,实在不划算。 “张缺德,你妈了个巴子,给老子出来。”我将鸭嘴钳往边儿一扔,抬着脚就进了黑灯瞎火的院子里,那正中央的屋子上了锁,黑黢黢的窗户像是会吃人的嘴。 喊了半天没人应,我做势就要去开那正屋的门,谁料一旁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张缺德正提着裤子像是刚从院子里的厕所里出来的样子,他肥腻的脸上堆着恶心死人的笑,圆领秋衣上还挂个领带随着他的东西一晃一晃,像是摆钟。 “王哥,你咋来了呢?” 似乎是真的刚上过大号,他身上一离近了我,那臭死人的味道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