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你不要命啊”张奕华不甘心地嘶吼着,但他的声音一高,伤口也牵连着痛,不停地倒吸着冷气。 “你父母不舍得打你,”洪怀啸说,“不代表别人不舍得。” “就为了一个婊子?”张奕华痛苦到脸皱成一团,他娇气得很,放狠话需要力度,抱怨和质问却不用,“你不是订婚了吗我cao,还在外面养人?给我玩玩怎么了。” “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不解释,也就是不承认我的身份。 “你最好也想想,怎么向警察介绍你是谁。” 张奕华冷哼一声:“你觉得他们敢抓我吗?” “你还是没认清情况。” 我哥抱着我走出浴室,胡笑带着人正守在外面。见我们出来,他们便要进去。 浴室中又传来了凄惨的嚎叫,我已经有些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张奕华的。 我闭上了眼睛。 司机开车回洪怀啸的住处,私人医生会在哪里等候。 我蜷缩在后座,枕在洪怀啸的腿上,嘴唇干裂。 他的手落了下来,指尖微凉,掌心干燥,在我的背上一遍又一遍抚摸。 像我小时候那样。我本想告诉他,这只是受了惊吓的正常反应,他用不着这样。可是随着那手的巡移,我的呼吸和心跳确实也慢慢平稳下来。 这算什么,老天明明要施与我折磨作为报应,却又在通往罪恶的道路上洒下面包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