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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跑了小半圈,后面才逐渐加快驾马的速度,腿边垂落的裙角迎风飞扬。 行至靶面前,李澜舒挺直脊背,纤细的手臂往身后一指,便从箭袋中掂出一根羽箭。 她下半身的部分随马匹的奔动而颠簸,上半身却立于半空,坚稳得好似磐石。 李澜舒的指尖,随弓弦的拉扯而逐渐盈白,弯弓在她臂间变得愈发饱满。 凝神的瞬间,李澜舒轻轻松了松手指,那箭矢便倏忽离弦,凌空“咻”的一声,钉在了十几米远的靶心处。 李澜舒没有理会旁边传来的喝彩,手腕一转,又从身后抽了一根新的羽箭,摆出一副拉弓瞄准的姿态。 李澜舒在草场上跑了一圈,等身后的箭囊都空了,才驾着马回到原处。 她将身上的弓箭与箭袋,一并都交于了等候在一旁的仆侍,一边解开袖上的护腕,一边走到李燕戟身旁落座。 她的衣冠整洁,气息平稳,除却鬓边微乱的头发细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气定神闲的姿态,没有丝毫的不雅。 文佩疏端起酒杯,朝她隔空敬了一敬:“郡主骑术精绝,实在令文某自愧弗如。” 场上有风,文佩疏说话的声音难免大了些,还带着青年人的润朗。李澜舒闻言转过头,抬眼看去,难得轻微地笑了笑,道:“不敢当,文学士谬赞了。” 几人吃完宴席后,时间已至下午,再歇息片刻,便可下山,此次秋猎也算圆满结束了。 文佩疏回房时,茹宁吃过午饭,正替他收拾行李。房中下人往来进出,文佩疏趁人出去时,拉过茹宁的手,便将人带到了屏风后。 他喝了些许酒,兴致正高昂,搂过茹宁的脖颈,黏黏腻腻地就贴了上来,低声道:“终于可以回府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