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惊蛰
。”陈村长越说,阴沉的脸色越吓人:“别说,那头犟驴也真有种,在矿洞里浑身精光一连熬了三天大刑还是不服,哼,我不把他扔到河里喂王八还留着他?” 秦路北冒火的双眼已经如同要吃人一般瞪着面前那头“肥猪”,心里却早已痛似刀绞。 “你妈为了养活你,甘心被我“骑”了一年。也怪我那晚喝了点酒,你那死妈又不知哪来的脾气就是不肯让我“骑”。我借着酒劲告诉了她真相吓吓她,这死婆娘疯了似的去拿刀砍我,被我一脚踹了个跟头。没成想,倒也是有些气性,自己上吊找她死鬼汉子去了。这可怨不得我!” 秦路北的身体已经开始发颤,心跳得几乎要蹦出来。他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嗓子口一甜,一口血喷在陈村长的肥脸上。 醒来后的秦路北已经躺在自己那个破败简陋、已空无一人的家里。村里的乡亲看到他只身闯宅并被护院保安制住,便召集大半个村子的人围在村长家门前,并报了乡派出所。陈福财让保安把昏迷的的秦路北抱出院门,并告知乡亲和前来出警的公安,说秦路北因为丧母之痛气火攻心,失去理智,私闯到自己家后晕倒当场。 秦路北回到县城,一连数日到县公安局报案,可是当他一提到陈福财的名字,不等他说下去,就皆以造谣诽谤之名被轰出来。就读的学校也以品行不端的原因将他除名。 十日后的深夜,村长陈福财家突然燃起大火,熊熊火光映红了半个漆黑的天。纵火者在潜入陈村长家后还刺死了三只护院的恶犬,但自己也被狗咬伤,滴滴的血渍断断续续延至村外。 当夜,县城火车站。一个瘦小的身影悄然扒上了南下的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