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惊蛰
重的苦难。半月没再回家的秦路北突然接到打到校务室的电话,他拿起听筒,里面传来母亲充满绝望和悔恨的抽泣声。“路北,我对不起你爹。”母亲只说了一句话,话筒中就传出一阵滴滴的忙音。预感到不妙的秦路北发疯一样跑向车站,回到家一推门,母亲的冰冷身体已经三尺白布挂在房梁。秦路北眼前一黑,扑倒在地上..... 十四岁的少年两年中两次披孝,在寒酸的丧事上泪水哭干。几日后善良的邻居把秦路北找到村外的小树林里,悄悄告诉了他当晚看到的情形。村长陈福财那晚醉醺醺地去了他家,后来就听到他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和咒骂,隐约有什么“杀人犯”、“偿命”之类的话,随后还传出短暂的叮叮咣咣的打斗声。秦路北听完,虽然还不知晓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已猜到母亲的死一定与村长陈福财有关。一身孝衣的少年跑到村长家深宅大院的铁门前,还没等闯进去,就被看院的保安制住,绳捆索绑带到陈村长面前。 “你个不知死的小兔崽子,跑来干嘛?”陈福财的肥脸横rou阴沉,恶声骂道。 “我妈怎么死的?”毫无惧意的少年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有种,跟你那个死爹一样犟!嘿嘿......”陈福财阴阴笑道:“......让你知道又能怎样,你的小胳膊还能掰得过我这条大粗腿?”陈福财冷哼一声:“你那倔驴爹就是油盐不进,在看守所里从早到晚地被整治。仗着身子骨硬,白天挺得过管教们的手段;可命根子软,晚上扛不住老犯们的招术。最后命根子被弄得硬不起来不说,还夜夜被老犯们轮班当女人用。出来后还不知好歹去省城继续上访!嘿嘿,还没等他出了我的地界,就被我的人给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