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或者唧
、或者破卷帘门轻轻叫唤的“嘎吱”声又响了起来,他看向门口,卷帘门好端端地合在那儿,卡莱尔短暂地纳闷了一下,转头继续忙活。洁净后的刀子顺手了些,只有一些,他又是用刀割,又是用手扒,总算把这块肮脏的皮剥了下来。拎着它,他放到眼睛下面打量:和耳朵一样,在脱离躯干的刹那,它所具备的某种极为重要的,令它能组成心上人的元素流失、蒸发了。手里的不过是一块寻常的皮,破絮似的刀口展示着屠夫糟糕的刀工。 他把它丢掉了。 下一处清洁位置决定在手臂,动手前,卡莱尔又跟心上人商量,说得像一次偌大的开恩:“你必须非常、非常的听话,那样,我才解开你的手。还有,”他想起一个事关重大的问题:“你必须告诉我,那个男的碰了你哪、哪边胳膊?” 早在切割心上人的耳朵的时候,他就该这样问了,现在再问确实有些晚了。不过,心上人对此表示出宽容的态度,一段时间的沉默后,他交出答案:“左边。” 卡莱尔解开乌鸦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先把左边的手臂拉到前面,看一看,再把右边的手臂拉到前面,看一看。他还是把它们绑了起来,避免未知的风险。这之后他开始切割乌鸦的小臂,借助刀与手指剥下皮肤,还有上臂,他记得他往常只裸露着小臂,上臂理应是jian夫碰不着的地方,他也剥了,怕错过了一点儿脏污,拦着心上人漂漂亮亮地重生。终于剥下一片还算完整的皮,他叫起来:“好!”可马上就叫不出来了,他发现他们是面对面地待着的,他自以为的、辛辛苦苦处理的实际上是青年的右臂。卡莱尔不允许自己把时间花在沮丧上,一鼓作气,把真正的左臂也处理好了。 还有,还有什么地方?对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