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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了心要让监护人过去,季斳破罐子破摔,料想也不会有人来,满不在乎地打了电话。谁都没想到,最后来的人是季郁之。 季斳现在都还记得那天办公室的门推开,兄长宛若被青黛一笔勾勒而成的面庞骤然出现在他眼里。少年时的季斳几乎是立刻就感到寒毛卓竖。他能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季郁之为数不多的出现都是这样。但季斳却无心享受至亲给自己带来的虚荣感,他的继兄向来对他不错,可却很讨厌季斳在学校惹事,初中有一次季斳打架挂彩,季郁之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理会他。 那时候季斳才意识到,冷暴力比真上手打可怕多了。 他惴惴不安地觑着季郁之的神情,后者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后并未多言,只是在他的手上抚摸了一把,像是在哄什么小动物。 季斳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屁颠屁颠地跟着季郁之。 那天季斳几乎在学校出尽了风头。无论是季郁之的身份,还是那张璀璨夺目的脸。季斳从季郁之进到办公室那刻就忍不住挺直了腰板。班主任惊讶于这个问题学生在兄长面前的乖巧,最终问题浪花大雨点小一样的解决,季斳跟着季郁之回家路上,又想起来同学说他是天煞孤星的话。 他恶狠狠的瞪了几眼周围叽叽喳喳的女同学,上前几步,一如小时候那样抓住他哥的手,心想,放他妈的狗屁,别的人不说,自己这个从来对他疏离又关心的兄长才不会离开他。 没想到几年过去,自己现在巴不得这个瘟神快点滚。 季斳对季郁之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