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再在这件事上浪费心力。 可任凭陈天峰浪费再多口水,好言歹话连番劝说,普云松却真是石头一块,充耳不闻。 他在背后做了哪些努力,陈天峰并不是全然不知情。 但当那日收到风,得知普云松居然瞒着他上了宝禄海鲜舫,手下人又说他从那日抓捕疑犯元仇未果的证物里拿走了一张相片,这下,陈天峰就是再想保他也没了理由。 他当场拍了桌,普云松却背手而站,绝不肯低头。 陈天峰恨他软硬不吃,问他,放弃所有升职的机会,蹉跎了这些年,你怎麽可能还不明白?你师父钟志文是自杀,畏罪自杀,他一条命换来局势的稳定,和某些人的心安,这对他一个小小督察来讲已经极有价值,否则你以为你师父女儿这些年读书深造的津贴是从哪儿来的,你以为你师父钟志文真的无辜不知情吗,还是你以为你能找到的那些线人和所谓证据,别人就一概不知?游天林回港这麽大件事难道除了你其他警察都不知情麽?你又难道完全没有想过这其中的规则吗,这些年,你孤军奋战,全警局全分区没有任何一个和你交好的警员愿意拖你一把,是因为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人一死,一切都是空的,你执着,不过是你一厢情愿! 那日听罢,普云松默默良久。 陈天峰终于与他推心置腹一番倾偈,忍不住点上一支烟,靠在办公桌旁吞了几口以平复心绪。 见普云松一动,他抬头,却没想到他卸下了配枪,磕的一声摆在桌上。 陈天峰一双眼睛都瞪圆了,对普云松这个不生性的东西实在是无话可说。 他抢在普云松开口前阻拦他,生怕他一时冲动说出什麽要辞职的蠢话,为他找了借口,就说那晚追乌鼠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