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柯西
快地回家。红灯来的很不及时,只能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突然听见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建筑物的碎裂声,还有人们的惊呼声。 1 巨型机械臂挥动着,一座在钢筋水泥里突出的房子,小小的,矮矮的,灰色而拘谨,在铺天盖地的灰尘中,轰然倒塌。 我的双耳被空气刺穿了,陷入了无尽的蜂鸣。 我被发现在某个小旅馆的浴缸里,a区的那些人救活了只剩下百分五十血量的我。强拆致死的事情闹得很大,拆迁公司居然和我父亲原来工作的公司有关联,他们与f区政府协商,表示我父亲也是曾经建设a区商业区的一份子,后来裁员确实有失妥当。 我被送到a区,作为社会化抚养的试验儿童。 我终究还是变成了试验品。 乘坐着a区直达列车,列车通体透明,透过透明材料,外面的蓝天和阳光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他们带我回到原来的家,已经被改造成高楼,儿童乐园还在拆除中,我的白马满身伤痕,躺在荒草里。有一座高楼,是最火爆的商业中心,商铺租金令人咂舌。 他们告诉我,那座楼是我爸爸设计的。我们走的那年,还没有施工好。 社区里的生活很快乐,我终于享受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自由,一个月后,他们停止对于我的危险行为干预,认定我是个安全的孩子,不会自杀。第二天,我们和社区阿姨去逛商场,我染了头发,做了美甲,买了最时髦的衣服,交了很多好朋友。 他们夸我很漂亮,我几乎成为了交际花。放荡的速度比我想的更快,我开始抽烟喝酒,说脏话,和半个社区的男生谈恋爱。 1 然而在我内心深处,我还是感到彻骨的孤独,我害怕被抛弃,我的内心空空如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