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到处跟人吵架的藏族和尚
痕窝角都没有的纸条。 纸条上用日文写着:“此人残暴狡猾,请杀掉他!” 怪不得中队长愿意给他盖章。 拿着这张“通行证”,路过哪个部队都不能通行。 我撕了那张纸,给他重写了一张:“此人是良民,请放行。” 我注视着老汉的背影。 心里并不觉轻松。 放走了一个,放不走的是十个,一万个,十万个,一百万个。 上级下来了命令,原地休整半月。 我从最北方的满洲帝国跟随部队一直到了最南。 一旦停下来,我就会瞎想。 一旦瞎想,轰炸的飞机、冲天的炮火、敌军的骑兵队就会齐齐对准我。 闭上眼是地狱,睁开眼一看,果然是地狱。 我喝醉了酒。 我有预谋地喝醉了酒。 我的脚带着脑子不清醒的我去了尼庵的院子,左手第一间。 见到加措我才明白,我也不例外。 总有胆大的想试试他是什么滋味。我也不例外。 可是我喝得太多,眼前的人影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六个…… 我的膝盖很痛。 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跪在石床前,头迷迷糊糊地撞向石床,被一只手垫住,我的眼泪顺着那只手的指节一段一段的流淌下去,我说:“我想回家。” 飞机的轰炸似乎停了下来。 我眼皮沉得要睁不开,嗓子也疼得快冒烟。 白天,我把自己的响牌烟塞给中队长,问了无关痛痒的问题,最后才转到我真正好奇的问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