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先把心定了下来。

    果然,外面那一老一少谈着家常,讲些近日街坊之间的新闻,十分起劲,竟似把她这个人忘记了。

    好久,张文远方始发觉,心想正好趁此告辞,免得师娘纠缠,于是站起身来,说声:“外婆,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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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婆在家,与女儿无甚可谈,难得张文远言语有趣,而且“外婆、外婆”地叫得十分亲热,所以舍不得他走,要留着吃午饭。

    “实在是有约。不然,外婆这里是自己的家,我绝不会假客气。”

    看他说得恳切,阎婆不便勉强,却又订了后约。

    “真的有约我便放你走。只是晚上一定要来。”阎婆说道,“过节有些肴馔,天又热,没人吃,留到明日都馊了,也可惜。”

    张文远无法推辞,只得先答应了再说,唱个喏,告辞出门。阎婆这时才有些奇怪,女儿何以一直不见?叫了两声却又不见应声,越发诧异。但等掀开门帘一望,只见她好端端坐在梳妆台边,手托着半边脸,怔怔地望着窗外。

    “怎的?我叫你不应?”阎婆问道,“又是何事不称心?”

    “这哪里像过节?冷冷清清的。”

    “是啊!所以我约了小三郎来吃饭。”

    话犹未完,阎婆惜就乱摇着手说:“不要,不要!”

    “这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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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

    阎婆笑了:“你是怎么了?今日说话,总是这等着三不着两。如何不要小三郎来,是为了我。”

    “只为你的疑心病重。”

    要想一想,阎婆才能明白她的话:“初一那天,我不过随口说了句,你就老记在心上了。”

    “自然要老记在心上。一辈子记着你的话,再也忘不了。”说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