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也不作虚客气了。另外你师父送我过节银子,在往时,自己人我也用了。今年不同,那场喜事,花费不少,我岂忍心再收?”

    “都头,”宋江笑道,“你也忒小觑了我!岂可因为弄那么个婆娘,就朋友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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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朱仝一迭连声地说,“爱朋友不在这个上头。我决意不收。文远,你收了起来。”

    宋江依然是笑:“我决意要送。文远,把银子送进去,交与都头娘子收存。见了都头娘子,说我要讨粽子吃。”

    “粽子有的是。”朱仝拉住张文远的手,想了想,得意地笑道,“银子我也收。收了我再送人。文远,烦你件事,可使得?”

    “都头说哪里话?只管吩咐!”

    “你替我把这二百两带回去,送到乌龙院,与你师娘添妆。”

    宋江急忙摇手:“这如何使得?”

    “这如何使不得?”朱仝正色说道,“你如执持,便不当我是个好朋友了!”

    听得这样说,宋江只好依从。朱仝叫人把银子送了进去,并又吩咐,剥粽子出来款客。

    粽子要现煮,须得有一会儿工夫。朱仝趁这辰光,陪着他们师徒二人到厅里来看小校练功夫、摔石锁、举仙人担。虽都是些使笨力气的玩艺,却也十分热闹,颇有个看头。

    宋江的功夫搁下得久了,此时不免技痒,挽一挽衣袖笑道:“都头,我也与你下场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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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一定奉陪。”朱仝问道,“使刀?使枪?”

    “先举一举石担,练一练气力再说。”

    “也好!”朱仝指着个小校说,“把一百六十斤的那个取了来!”

    “怎的是一百六十斤?都头难道不知我过去举过二百四十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