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西瓜-肆
漫开来。 “第三个问题,他们是不是又……” 阿荆回头看他,把一缕碎发撩到耳后:“嗯?谁?” 金项链要说的话堵在了喉结里。 算了。 等她cH0U完烟再说吧。 消散的烟慢慢往高粱地里飘去,鼻尖萦绕着不知是尼古丁还是枯叶燃烧的味道。鹧鸪在身后喊饿,一弯月牙儿悄悄升起来。 在日落即将掉下去的前几分钟,阿荆终于cH0U完那只烟。她把烟头摁灭,低头道: “下个月初八,就立秋了吧。” 金项链点点头。 阿荆x1了一口气,接着站起来。 “走,我请你上馆子。” 秋蟹正肥,然而阿荆买不起。随便寻了个地皮摊子,她和金项链坐在马路牙子上,一人端个碗,一边看老不Si的闯红灯一边嚼J骨头。 其实武汉这座城吧,说它好,是抬举;说不好,是不给面子。你看那有为了一个座位争得你Si我活的凶嫂子,也有见着迷路外地人给热心指路的大学生;有随地吐痰的老油子,也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拐子哥;且看修了一年又一年的关山大道,谁还不是一路坑坑洼洼地颠过来的? 武汉啊,皮得很。 哦?你问是莫斯皮? ——豆皮噻! 中南路这边有一栋大烂尾楼,从公交站走过一个挂着花的天桥就到了。阿荆原来和一个的士司机在那里Ga0过,他家里被老菜苔裹筋裹得烦,捱不过就出来寻皮袢。阿荆当时在废瓦堆里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