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想结婚
至忘了带药,只揣了两盒跟糖一样的润喉含片。医者不自医,在他身上算是完美印证了。 那么祝宜清呢?他继续想。 他忍下头疼,试着回想祝老师的话,试着负责任,试着用心回应。 祝宏川很难搞,十几岁时,他没法靠一张好学生的笑脸在这位班主任面前浑水摸鱼。现在他三十几岁了,也无法在祝宜清这里蒙混过关,小朋友看似好拿捏,实际上更加难办,让他睡不好,发着烧也要想。 享受,感兴趣,在意,需要。 他不打算粉饰自己的恶劣。一开始就是享受他的注视,后来开始感兴趣,看见他和男朋友亲密会感到浑身不舒服;再后来默许他主动靠近,好像在同情自己,又说要陪自己,兔子一样的小心翼翼,他动了心思,也用了手段去拿。 而现在,他需要这个人在自己的公寓里,好像只有这样,他的领地才完整。 ——或许他需要一段新的关系。 临近中午,梁书绎抵达酒店附近。 他实在没有精力想个好主意,来得到祝宜清的房间号,进而给他惊喜,因此他选择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啊,哥……” 祝宜清的声音懒懒的,尾音拖得很长,在困倦中无意识地撒娇。 “我刚睡醒呢,准备下午去海边转转……” 在他报出自己的位置后,对面的声音一下子转了一百八十度,没了撒娇的黏,震惊地高声道:“什、什么?你到酒店了?!” 电梯上升时,梁书绎心里的那把柳叶刀还在对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