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又抬脚踢了踢一旁的矮凳:“坐这儿。” “条件简陋,凑合吧。”他端来托盘,眼睛在周围扫视一圈,“呃,你需要咬些什么吗?” 奥尔什方一怔,摇摇头,听见那人说了句“好吧”,又看到他拧开双氧水的瓶盖,朝自己外翻的伤口处倒了下去。曲起的小臂爆出青筋,奥尔什方反手死死捏着床沿,故作淡定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光蹲在一旁,静静等着双氧水的白沫浮现,嘴角挂上几分戏谑,调侃道:“原来‘银剑’也是个普通人。” 奥尔什方觉得他的感慨莫名其妙,并且从自己身上遍布的疤痕来看,他着实称不上是“普通”。光用棉球沾了点碘伏,又用针尖挑了挑那棕黄色的液体,蹲姿略显扭曲,手上的动作却十分麻利,像是接受过专业训练,但可能没有哪个医生会像他这么多话,奥尔什方忽略了他看似唠家常般的试探,一半是疼的,另一半是出于谨慎,鼻腔里时不时“嗯”一声,有些敷衍,可光好像并不在意。壁炉的暖气蒸得人眼角冒汗,奥尔什方胸膛起伏着,终于挨过了上刑般的缝合时间,光熟练地打了个结,剪刀“喀嚓”一下,同时打断了自己絮絮叨叨、毫无意义的东拉西扯,又长长地舒口气,连续重复道:“好了,好了。” 那语气像在哄人,奥尔什方垂着眼睫,回了声“谢谢”。以往他都是一个人处理伤口,手脚粗笨,连线都穿不好,不过在一个人时,他可以放任自己痛呼出声,嘴里一边咬着掀起来的衣服一边含糊不清地咒骂,把汗和血都挥洒在下水道,而后在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把违禁品搞来。没有麻药来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