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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多病愣在当场,如遭雷击,怒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余悸撕扯着他的三魂七魄,他直挺挺冲了进去,奔至李莲花面前却又放慢了脚步。君子非礼勿视,他觉出不妥,低垂着眼睛不敢看李莲花一眼,只好先摸来被子将他裸着的身子裹住。

    "热…我好热…"

    李莲花体内一阵阵翻江倒海,血管里像有无数只小虫在爬,鸦羽般的睫毛不停颤动,有点点泪花闪在其中。他分不清今夕何夕,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十年前那些旖旎的日日夜夜。

    他听到了单孤刀拉着他的手,与他躺在拼到一起的两张床上时,含情脉脉地说道:"相夷,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摸到了单孤刀在众人面前笑着讨他和乔婉娩的喜酒时,恶意探向他股间的那只手。

    他太累了、太疼了,也不想再去回忆了。李莲花像年轻时拥着单孤刀一样,依偎在他亲生儿子的怀中,发了高热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简直要把这薄薄的棉被烫穿。

    方多病刚才不清楚,现在摸到他guntang的皮肤便立即反应过来,这幅样子分明是中了药。他将被子重新拉下,好让热度散得更快些。

    方多病想知道那贼人都对李莲花做了什么,可他也知道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此刻都不会想听到什么关心的话语。他嘴唇张合,正想着如何开口了解情况,便听到一声嘤咛。

    "师兄…"

    这声带着哽咽的呼唤中爱恨并不分明,却依然能听出nongnong的依恋,方多病心里不合时宜地泛了酸,用力将他搂得更紧。

    这只满肚子坏水的老狐狸,关于自己的身世从来不提,原来他真的有、或者说曾经有过师门吗?

    在这种时候想的却是那个人?方多病咽下不甘——没时间仔细琢磨了,他小心翼翼托着李莲花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