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传信于我。我会去求见你。
晌。 ……到底还有求于人家。 谢初耐着性子叫他打量片刻,终于不耐烦起来:“许阁主,我有事相求,能进去说么?” 许临渊怔怔的,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好一会儿才侧身让出一条路来:“你从前的院子一直打扫着……先去换身衣裳罢。” 要不是你这道山梯,我新买的衣裳也不至于要换。 谢初在心里骂了好几句,理直气壮地看向他:“我不记得路了,你带路。” 许临渊低低应着,边带路边吩咐侍从备水备茶,将谢初带到了从前常来住的院子里,又被关在门外。 他也不急,安安静静站在院子里等,等到谢初换了衣裳,门重新开了,才进屋去看。 算来有四年没进过这个屋了,许临渊踏进来一瞬竟觉恍如隔世——谢初仍旧坐在从前喜欢的竹椅上,逍逍遥喝了口茶,好像从未离开过。 许临渊抚上胸口,感觉到了胸腔里激烈的跳动,整颗心都像是要蹦出来,囫囵个贴到谢初身上去。 贴上去,蹭上去,哪怕再被丢掉。此后无论谢初去哪儿,都能带着自己一抹心血。 但不行。谢初会嫌脏的。 许临渊喉结微动,蓦地重新忆起当年惨烈。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提,但沉默半晌,还是主动开口,打破了这一点虚妄的岁月静好:“你从前说过,再不见我。” 谢初放下茶盏,不闪不避地点头:“是。” 自己确实说过,这个辩无可辩。如今既然有求于人,被翻旧账受些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