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不像割袍断义过的了。
许临渊被这个叫法晃了下神,嘴角险些压不住。他略定了定,又把药碗递过去:“加了甘草的,不很苦。你先喝了,我再替你推一会儿气血,正好融了药力。”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谢初就要恼。 带伤调息多要紧的时候,这么大个活人进屋到自己身边,自己竟然半点儿防备没生出来,还由着他来替自己紧贴着心口推宫过血。 也太……不像割袍断义过的了。 谢初声色俱厉地训斥:“习武之人,心口命门是能叫人随意碰的?你倒好,不声不响进来了,谁许你碰我?” 从前两人结伴的时候,哪里没碰过的。 许临渊只是点头,好脾气地认错:“怪我。你如今身子还虚,只怕撑不过解蛊毒。你要是嫌疼,我再轻些……好不好?” 谢初冷哼:“用不着你,我自己不会么?——谁嫌疼了?” 受伤也就罢了,好歹跟人打一架也是威风凛凛的,可“嫌疼”这件事放在哪里看都很不威风。 真是……平白污人名声。 许临渊并不同他争辩:“好,是我说错了。我们谢小公子不嫌疼也不嫌苦的。那你喝了药自己融着药力推行气血,我在这儿替你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