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4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头顶上传来东西拖动的刺耳响声。 花儿在我怀里昏迷过去,我低下头看着花儿的脸庞,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冷过一阵后,此刻浑身guntang。但他还是小声呓语着冷,手脚一个劲儿地往我衣服里钻。 我不知道挪东西的是不是花儿的爹,但不管是谁,总算是有机会能找到人来救我们。 我扬起头,冲着那处声响嚷嚷着救命。奈何用力过猛,反而呛了一口空气中漂浮着的灰,咳嗽不断。上面的人应该是听到我的咳嗽声,不一会儿,我听见第二个人的脚步声。 那个人揭开阶梯上的板子,一束光透过那处空隙照射到我俩的脸上,光亮逼得我眯起眼睛,生理性地流下几滴泪,我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跪立在梯口。 那人叫了一声花儿,声音雄浑有力,我听着不像是船夫的声音。船夫身材矮小,骨瘦如柴,跟我爷爷差不多,发不出这种深厚的声音。 花儿似是听见有人叫他,在我怀里挣扎着想要醒来。他动了动手指,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我离得近,才勉强听他哼哼了两声。 那人沿着梯子爬下来,想从我手上抱过花儿。我不认得他,我害怕他,我怕他要抢走花儿。花儿发烧了,再禁不住其他任何折腾。 我紧紧箍着花儿的腰,阻挠那个人带走花儿,甚至一口咬在那人的虎口上。可能是我没力气,没咬下多深的印子,那人也没喊疼,只是愣了一下,似是无措,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 我没注意到,船夫也跟着那个人下来了。 船夫没说话,径直向我走来。我坐在地上看着他盛满浑浊的眼睛,又熟悉,又陌生。船夫的头发盖满头,长得遮住部分眼睛,那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