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IV.谁才是麻雀(5)
的小眼睛。而他也用着苍蝇的小眼睛,看见了知更鸟之Si、看见了谁杀Si了知更鸟、看见了那只麻雀……是桑达杀Si了知更鸟。 还是不是? 莱茵抬起眼,环视一圈,「而且,我相信在场的每个人应该都看过那颗水晶球了。」他说:「相不相信是两码子的事,我不想相信,却碍於事实不得不信,我所熟悉的桑达偏偏与事实发生了冲突,我不认为……这要命的念头只发生在我身上,对吗?」 席维尔啜了口热咖啡後才耸耸肩,把关系撇得可清了:「我只是个负责监督的陪审团。」 从先前便保持沉默的斐瑞倒是因此逸出冷笑。 「说这些违心之论……很有趣?」 「怪了,我怎麽不懂您的意思,」席维尔回:「何来违心之论?我确实是来监督审判的一个局外人啊」 斐瑞歛着眼,「你大可扪心自问。」 「哦?」 席维尔边说边摘下单片镜,垂头吹了下镜片便掏出方巾悠闲地擦拭起来,「那又如何?我可是从不当好人的啊。」 「行,这话你有种就对桑达说。」 斐瑞冷着脸走向前,将他一直拿着的书丢到席维尔面前的桌上:「从他房里找来的。」 是他写的那本《必要之恶》。席维尔瞅了一眼书,静了片刻才戴回单片镜,随手抄起书来——他一翻便是夹了张羊皮书签的页面,桑达读的部分依旧停在那篇有藏头诗的短篇。 而席维尔注意到的是,书签上头写了一句很浅的话。是桑达写的。 当真很浅。几乎快看不见了,却是很深的刻进席维尔的双眸。 ——当坏人的坏人就可以是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