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礼佛,他也曾跟着她在某些地方闻到过类似的香气,是修行者常佩的沉香。但梁忘不信佛也不是和尚,这种香气也绝不是普通寺庙里会有的,而且它太轻了,又轻又薄,如果不是此刻两个人靠的这么近这地方又这么静,平日里他根本闻不到,事实上他们每次相见他都只闻得到酒香。 赵南雪感到有点恍惚,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从未问过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梁忘不假思索地道:“我代替老爹去石窟那边送酒。他喜欢我家的酒,出手也很阔绰,后来我去看他的画,我很喜欢,然后我们就成了朋友。” 赵南雪愕道:“就这样?” 梁忘道:“否则你以为该是怎样?似你那般惹了麻烦被人千里追杀的故事不是人人都会遇到的,小迟也不像你那么混蛋,既惹上女人,还吸引变态。” 赵南雪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只好讪讪地道:“我以为……就算我是个混蛋,难道他便是个好人吗?好人谁会把自己搞成个野人躲在那种洞窟里画那种画!” 他不知道迟天璧不但画了菩萨,还把他们三个画成了小鬼,如果知道可能会形容得更糟糕一点。 梁忘轻轻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们也从未问过你的过去是吧?其实你也知道,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他不愿提起的过去,可能是情,可能是仇,可能是爱,也可能是恨。有的人选择遗忘,有的人选择逃避,或多或少都不过是为求片刻的安宁。你又何必非要去揭人家的伤疤呢?” 赵南雪道:“所以你是自己选择了忘记?” 梁忘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或许吧。因为我从未试图去找回它。我想或许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我潜意识里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