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人女人无关,他需要,我就给,他不需要……他说到这突然失笑,喃喃地道:“搞不好是我需要。” 那个男人又露出了那种令人战栗的苦笑。他说你说得对,是我需要,我不能给她想要的,我是个自私又无能的男人,不,我甚至不是个男人!但我不能离开她,至少现在不能。 梁忘说因为我们?他顿了一顿,又道:“还是因为其他东西?” 那个男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凝视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道:“多年以前,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有位夫人来庙里还愿,她的容貌同你有八九分相像。” 梁忘不假思索地说或许说不定便是我母亲吧。他便又冷下脸说也或许只是凑巧相似的陌生人。梁忘便笑笑。他说你不问我是在哪里见到她的?梁忘说你这不就替我问了吗?那个男人怔了一怔,这回是真的笑了。他说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在乎?梁忘说谁说的我若什么都不在乎还会带着你们走这一路?只是我在乎的只有现在与将来。过去,他顿了一顿,说你知道的,我忘记了。 他说忘记了的时候毫无遗憾与失落,就像在说我掉了两文钱一样随意,那个男人便轻轻叹了口气说:“你真是我遇到过最冷酷无情的男人,爱上你的人真是可怜,因为你根本不会爱任何人,你没有心。” 梁忘觉得自己很冤枉。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爱这种东西令他困惑,他想那是他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比起它的另一个形态欲望它显得过于做作与无常,远不如前者简单坦率。像深夜的海。 他今日第二度想到海。 但那个男人的指控,他想,不知为什么让他觉得熟悉,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人,没有心的人。赵南雪总爱说他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