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或是捏着他的脖子将他像根面条似地揉来揉去寻找下口的位置,还有些则是不能显示的画面,而昨晚赵南雪要他刮脸,他就梦见赵南雪趴在他身上举剑在他脸上左右开弓直刮到他喉咙发凉。 但他从未想像过赵南雪会扑上来吻他。亲吻不像性事,它代表了爱这种东西。迟天璧不是没有想过他对赵南雪的爱会到哪一步或是已经到了哪一步,就像他不确定赵南雪对他的爱会到哪一步,已经到了哪一步。他并不怀疑赵南雪爱他,但那种爱是朋友间的爱还是情人间的爱,他无法判定。意识到这一点让他烦恼,因为这意味着现实可能已经超越了他目前的想像。 当你在犹豫要不要朝悬崖那边再进一步的时候,通常你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悬崖边上。 迟天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踩在了悬崖边上,他只知道赵南雪吻他,吻到自己喘不过气来之后就又爬起来,然后兴高采烈地继续弹琴。他快乐得像个孩子。迟天璧却觉得自己很无耻,因为赵南雪吻了他,他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幸好赵南雪还沉浸在二人即兴合作的完美现场中,他弹了一会儿便又要他再吹,他吹了一段突然省悟,问你是不是不会吹口哨?赵南雪便嘻嘻地笑起来。 作为一个各种乐器都能上手玩一下的乐手,赵南雪偏偏不会吹口哨;而迟天璧唯一会弹的乐器只有琴,所以他才喜欢吹口哨。意识到这一点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几乎是自相识以来第一次如此单纯的大笑。 那天赵南雪弹了很久的琴,弹得心花怒放,甚至在山壁上跳起了笨拙的舞,迟天璧相信若不是他的伤还没全好,他估计会像只蚂蚱一样蹦到天上去。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