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这样的完全不一样。那口琴此刻发出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另一口琴发出来的,美得甚至有点不真实。 就像赵南雪。 沙漠的阳光是灼热的。这片被阳光暴晒着的山壁远远看去就像是银子做的,那些石窟像一个个的蚂蚁洞,琴声就像是从洞口流出来的水,慢慢地又变成了酒,然后这片山壁就像成了一片酒泉,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 迟天璧放下了笔,从石窟里走出来,走到窟口的阴影里。风从脚底下吹上来,他感到失重的眩晕。赵南雪仰起头来看他,用眼睛询问“怎么样?”他完全不怀疑他是否会喜欢。他的笑同他的曲子一样既不虔诚也不端庄,反倒充满了挑衅。此刻分明还是早上,迟天璧却觉得自己已快醉了。 他在赵南雪的身边坐下来,对他说:“再弹一次。”他说得很温柔,就像平时一样,却有种似乎与平时不一样的热情。赵南雪便笑了一笑,重又弹了起来。 迟天璧轻轻吹起了口哨。 琴声像酒泉在沙漠里流淌,那蜿蜒的姿态就像一条蛇,充满了甜蜜与诱惑,而这时候真的游过来一条蛇,它在那泉水边游走,最后游入了那道泉水。一道泉变为了两道,一条蛇变成了两条,它们纠缠又分开,像一对热恋的情侣,相偎相依,最后融为一体。 赵南雪放下了琴,他看上去似乎有点累,但身体却因兴奋而微微颤抖,不待迟天璧说点什么,他已一把扑过来将他按倒在地,不由分说地板过他的脸吻他。 一直吻到他自己喘不过气来。 如前所述,迟天璧意yin过很多次赵南雪骑在他身上的场景,比如提剑扎他的喉咙问他从是不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