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全垒

    许桉停住脚步,原地站着,等那片羽毛飘飞着奔赴向他。

    他从羽毛手里拿过伞,撑着。

    沈枝意感觉有冰凉的指尖划过自己的手背,他用原本握着伞杆的手覆上许桉的手,掌心温暖、干燥,热度透过很薄的皮肤传过去。他的手比许桉的小很多,盖得很勉强,但尽力包着,不让寒风刮到它。

    两只手交叠地握在一起,像个同心结,许桉产生这样荒谬的想象。

    走了段距离,沈枝意看向许桉:“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许桉目视前方。

    “那我打车,快点回家处理?”

    “不。”

    “那你为什么打架?”

    “不……为什么。”

    “……”

    一时无言,两人笼在深色的伞下,缓缓踱着步,伞面被雨打得噼里啪啦地响。

    沈枝意上药店买了管烫伤药膏——他看到许桉的手红红的,又想起他们打架是在茶水间这样的特殊地点,觉得应该是烫的。碘伏创可贴之类的沈枝意都有,上次被许任修弄完,他就是用那些给自己处理的。

    终于到了别墅,果然空无一人,许任修还是没有回来。沈枝意拿上医药箱随许桉去了他的房间。许桉脱了湿衣服,坐在床上将头发胡乱擦干。

    被冷风吹了一路,沈枝意的指尖很凉,烫伤膏也很凉,薄薄地覆盖在许桉的皮肤上,呼吸轻柔地打在许桉的手上,脸上,眼睫上,和他躁动起伏的胸膛上。

    出门的时候急,沈枝意忘了把头发扎起来,发丝随着动作落了下来,遮在他的眼前,许桉伸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