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心

    曾伴h昏同路返,心期数化归途蹇。索求回梦当年远,绮像遗情,只伞思流转。

    --〈一斛珠〉

    「淡幽、淡幽兄。」

    沈末兰自案上悠悠转醒时,只见屈信修递给他一条帕子,上头还绣着一只鸳鸯,「你洗完头後,在那晾着头发,怕你头风发作,还不快些用巾子擦擦。」

    末兰笑笑,谢了一声,接过帕子,约略拭了下,并没还他,只收了下,说道:「双美,多谢美意。我瞧这条帕子,原是苏绣来着,拿来给我这种俗人擦头,未免糟蹋,待我洗过一遍,洒些申椒上去,还你才好。」

    屈信修却自沈氏手中,把手绢拿回,紧攒在手里,「不必,琐碎之事,若你做了,哪有时间读书呢?当今正是关头,考上便有出路了,我来就是,淡幽兄莫辞。」

    末兰道:「虽是麻烦你了,足下盛情,倒不好推辞。」

    两人对坐案前,相望一晌。夜深寂静,红烛照影,碧纱窗外,风声呜呜,若古埙之声。

    屈信修别开了眼,笑道:「要绾头麽?」

    末兰道:「乏了,该睡了。双美兄每日焚膏继晷,当心身T出乱子,不如快换了衣服过来,一块儿睡吧。」又道了句:「小弟先进房了。」屈信修回道:「早些睡罢,别累着了。」

    「……呼……呼!」

    「呓!」

    梦中情景,已是五载以前之事,当时他与沈末兰,都在清凉寺里读书,为制举作准备。

    而今屈信修才yu起身,竟自榻上滚下,额头叩着桌角。

    沈末兰听闻房里响声大作,奔雷般抢进房里,自地上把屈氏搀扶起来,「对不住、是我不察,竟害得你如此。」

    末兰仔细把信修抱回榻中,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