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情是真，仇最苦【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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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说着：“我可以先不叫你爸爸吗？” 章栋的手指动了下：“嗯。” “害死我爸爸的凶手在哪里？” “被警察抓住了。” “被抓之后呢？” “会死。” 2 章栋的喉咙有点干燥：“他害死了你父亲，他也会死的。” “那我mama为什么会死呢？” 程凉吸了下鼻子：“她没有害死爸爸，为什么她要死呢？” “因为爱……她深爱着你父亲，所以去找他了。” 程凉攥紧了西装布料，揉成了皱皱的一团：“所以无论是杀害一个人，还是我深爱一个人……在那人死后，我都会跟着去死吗？” 章栋的瞳孔猛地放大了。 “也不是……” 他艰难地解释道：“也有人在杀人之后，或在爱人死去之后，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上……” 比如杀了挚爱的他…… 程凉仰起脸来：“那这个人应该活着吗？还是他应该一起死掉？” 30页 章栋不说话了。他的呼吸有些乱。 他半蹲下来，平视着程凉，头一次认真地打量着男孩的脸。 小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净的。 他的眉眼和程杉是同一模子里刻出来的。 “杀人的……应该死掉。” “那爱人的呢？” “应该忘掉……” 程凉慢慢低下头，脸上又淌下泪来：“可我忘不掉爸爸mama……我想跟着他们一起死掉……” 面对着男孩的低泣，章栋的心一阵阵地抽紧了。 在杀人之后，他被病态的狂喜淹没了，无论醒时还是梦里，始终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