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妃竹(诸葛亮x马良 诸葛亮x马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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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都在场,或多或少的都为他垂泪,连一向惯于戏谑的费祎也作了悲戚神色,蒋琬随侍在诸葛亮身后,他暗自忖度,这流下的许多泪,多少是为了过去承过马季常的情,又有多少是为了博得尊者一顾,又留下多少,是真切的为了马幼常而流呢,他忽而疲倦,落不下泪。 诸葛亮看着人头落地,闭眼转身离去,他突然心力交瘁,想问一问赵直,如何与故人在梦里相会。但他到底忍住这一番妄念,对着身侧幼麟关切的目光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八年后唯一的北辰坠落,朝堂之上丞相的位置也从此空悬,蒋琬看着江水涛涛顺流而东,姜维费祎与他共同沉默,他解下腰间玉佩,扔进江水之中。他说“我虽比不得故人,却也不再需要此物了。” 他转向姜维,语带笑意。“武侯在时对伯约多有推崇,想伯约通西北风俗,要借羌胡之力,我属意伯约。”又复看向费祎“文伟性敏,朝中之事,还要仰赖文伟多加照拂。”他又重又急的咳起来,“总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但想到武侯弥留之际仍心忧国事,便觉得还能苟延残喘几日。” 但不过是又一次诀别。 延熙元年岁首大会,盘杯狼藉,酒液顺着费祎的指缝流下,剧痛攥住他的思绪,他模模糊糊里只余歉意,只能紧紧握住冲过来的,姜维的手腕,他说“伯约,只有你了。” 姜维在钟会帐里,静静的听着听着钟会一脸崇敬的讲着武侯入梦的事,他忽然有些没由来的茫然与恨:他想,是不是我做得还不够好,为何您一次也不入我的梦呢。 最后的最后已然疯癫的,浑身是血的姜维觉得自己被诸葛亮托住,姜也只是痴痴的看着,不敢伸手去摸一下他的魂牵梦萦。他的声音里是满足与畅快,他问“是要这样吗?您原来还愿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