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秘而不宣
卿怜雪越是回避,燕征越是觉得有问题,以往去宫中总不能多久,今日却去了整整一个时辰,他竟幻想到武云逸将卿怜雪压在榻上的景象来,更是怒火直冲心肺: “你别绕我,快告诉我,武云逸对你做什么了!你身上一身药气,他是不是喂你喝了什么药!” “小气,我不过出去会儿,这么大肝火做什么……”卿怜雪不曾闻到什么药气,这会儿听他说,尚提袖闻,哪里有什么药气。 “你还闻,你还闻!”燕征把住他双手,不让他动作,喘着粗气,“你就气死我算了!" 卿怜雪见他眉头紧锁,面上全然是一副恼怒的模样,反手去揉他手踝,这才得以挣脱。又环住燕征脖颈,在他唇口浅贴,又仰视着看他脸色:“我一五一十告诉你。” “……也、也行,”他那双眼会说话,燕征忽而怒火消了一大半,想生气又气不起来,火发一半发不出来,很是憋屈。 卿怜雪拉他坐下,再好生细致地讲了一番。 听完卿怜雪这么一讲,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挑眉道:“就与你讲了春巡的事儿,没别的?” "没别的了,你是不是不信我。"卿怜雪如蝶翼轻飞的睫扑扇着,又垂了下去,将手从他两掌中抽了出来。 燕征见他动作,又将那逃了的手抓回来在掌间摩挲,这下怕他生气,不敢再问了,好声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信你,最信的就是你。” 卿怜雪指间绻起燕征一缕乌发,盯着那发尾绕了许久。 武云逸患疾之事他不可张扬,即便燕征守口如瓶也不可告知,这事若广为人知,不知朝政要如何列队,世家势力又要如何变更,他国又要如何动摇战争。 臣遵君旨,国事与家事,他一向分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