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前,丛安和荣沛楠约好了:下周末一起去吃火锅。

    一周后,两个人在约定好的火锅店里见了面。

    进店的时候,丛安戴着口罩;见到荣沛楠,安稳落座后,他才摘下口罩。

    他的脸颊并没有完全消肿,但是已经比上周的状况好了很多,至少看起来不像是被打肿的,更像是圆润的婴儿肥;脸颊上的淤青看不出来了,不知道是好了,还是丛安用化妆品给遮住了;嘴角裂开的口子已然结痂,黑褐色的一小块,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颗痣。

    “脸怎么样?”点菜前,荣沛楠问丛安,“确定能吃火锅吗?”

    “脸没事。”丛安说,“不过,再不吃点好的,我的脑子就要有事了。”

    丛安这个状况,估计这一周吃的都是清汤寡水的东西,这对平日里最喜欢重口味食物的丛安而言,无异于是一种折磨;被折磨久了,人难免要精神错乱。

    “这顿我请客,”荣沛楠迅速扫好点餐的二维码,将手机递给坐在对面的丛安,“庆祝你大病初愈。”

    “还是你疼我!”丛安没跟荣沛楠瞎客气,爽快地接过手机,眉开眼笑地点着餐。

    火热的红锅,满桌的吃食,相对而坐的丛安与荣沛楠有说有笑,享受着好友相聚的时光。

    这期间,他俩人好似有某种默契,提到了很多大学时期的趣事,却谁都没有去提大学时期认识的凌浩野。

    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饭吃完了,他们也该说拜拜了。

    荣沛楠买了单,然后和丛安一同离开餐馆。

    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