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冯谢君偷吻春生时,心里既酸楚,又羡慕,他羡慕的人不是冯谢君,而是春生。他十四岁起就和陈最有了夫妻之实,可至如今,陈最从没有吻过他,从来都是陈最硬了,他把腿打开,两人间再无其他多余的动作。 毕竟他们只是被周围的人硬绑在一起的空心莲和莲子心,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神仙说的一句不知真假的话,他们在一起仅仅是因为如此,不是因为喜欢,因为爱。 姜半夏看着春生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是那样的高兴,他先是对春生如此幸福快乐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接着看他催着苗无根给那位叫卓不凡的情郎写信,又见他如此坦然的与人谈起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直言他为“相公”,春生的一切反应都叫姜半夏觉得意外。 他看着春生,这个自己头一回遇见的陌生人,觉得他虽没有他那位叫冯谢君的师弟惊艳美丽,可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叫人移不开目光,一个人怎会这样漂亮又干净,充满着只叫人喜欢却不会去嫉妒的快乐,就连陈最这样的空心人,在和春生交谈时,身上那种非人的怪异感也消失了,仿佛只是一个毫无城府,说话又直的年轻人。 姜半夏知道为何,因为春生就是这样看待陈最的,而不是像他们其他人,包括姜半夏,将这株空心莲看作一个癫狂怪异,冷血无情的怪物。 尽管陈最自己还不知道,然而与他朝夕相处多年的姜半夏却看出来了,和一个待自己这样宽容平常的人说话,陈最这株空心莲极为难得的,正感到快乐自在着。姜半夏这才明白,春生不是什么月下莲,他就是那轮照着满池白莲的月亮。 姜半夏见春生的快乐,觉得这样好的人应得如此的幸福,他短暂的忘记了自己的怯懦,出声问了春生。 “春生哥哥,你不怕吗,我们这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