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好?这种人就应该被取缔,都像他们那样,男不男,nV不nV的!那以后都没有人口了!谁交税啊,谁参加社会建设啊!”司机是越说越激动。

    小姑娘忙解围:“您也不能这么说,人家愿意怎么过那是人家的自由,现在还有好多人丁克呢!”

    “别人家我是管不了,要是我自己的孩子敢这样,都抓进JiNg神病院!”

    “您真是开玩笑,那咱们国家的JiNg神病院不都要挤爆了?”小姑娘打趣道。

    鄂毓一言不发,继续装睡。直到司机送完了姑娘,又把他放到指定地点。他拖着行李箱,独自走在这条他走过十几年的家门口的巷子。左面是一家贩鱼的摊子,一大清早开始就露天剖鱼,时常弄得血水满地,旁边还搭着个炉灶炸鱼。当地人说的“爆鱼”,将鱼r0U切成小块裹上蛋清面粉下油锅呲呲啦啦炸得金h,还配上糖醋汁,很是美味。

    街对面就是一家水果摊。旁边住了个疯nV人,时常躺在躺椅上晒太yAn,据说疯nV人就是因为和男人分手才疯的。剃了个板寸头,穿着内衣在外面走来走去。每天神神叨叨用粉笔在地上写大字,还会脸不红心不跳地撩拨路过的男子C她的b。nV人露骨起来,足以把男人吓得脸sE铁青。一抬头是两道露天的电线。这里好像几十年如一日,生活平静而喧闹,时间像是静止的。

    而鄂毓从这个地方长大,出去看过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曾打算在大城市扎根,不再回来。可最终机缘巧合,他又回到了原点。心里没有太多悲喜,反而很释然。谁知道是三年五载,或是一生一世,也许这里才是他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