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间都传开了,夫人装聋作哑的,也就老爷们蒙在鼓里了” 另一个长脸更沧桑些的马倌听到后吃了一惊,摇了摇头感叹着,“前日只听老刘家的突然提点了我一句以后回府备马慢些,当时还不解其意,只是在这大殿上···”老刘家的是员外家的家生子奴婢,自幼做杂役在小姐身边伺候惯了的,这长脸马倌正是老刘家的远方亲戚的姻亲,乘着这层关系,与员外家的老下人们颇有些不远不近的关系在。 那圆脸马倌一副新奇又厌恶的语气,很快接口道,“就是!在菩萨眼下就做这种白日宣yin的荒唐事,也不怕犯了忌讳!”说完又捣了捣旁边那个沉默寡言的像黑塔似高壮的肌rou?结的马倌以求赞同,“是吧长生?” 那高壮马倌带着令人看不清的神情,声音低沉地说:“主子们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多嘴的好。”话虽如此,却又在烛火的阴暗中切了切齿,显然是在思忖些什么的样子。 长脸一听长生这话,倒笑了起来,“你休问他!长生这阿木林②,才叫野鸡讹了一笔,眼下正对这档子事气着呢!”圆脸也乐不可支起来,“长生!你怎不问问好哥哥我?我叫桃红给你便宜!”话里提到的桃红是个老妓了,原先在花烟间③住夜厢④的,和这圆脸是同乡,后面自己攒足了钱当住家⑤,对这北里⑥事很有门道。不过桃红这名,十个妓倒有八九个在用,大桃红小桃红北路桃红的分不清楚,那圆脸又是个常常跳老虫⑦的老嫖客了,大小桃红的认识不少,但婊子无情,倒也没什么深交情,只是讨个嘴上便宜狭弄长生罢了。 长生黑塔似的身体绷紧起来,挠了挠头,带着点不自觉的凶相讷讷道:“好端端的,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