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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种和小孩说话才会用的语气说:“该给我菜啦。” 克莱的手忙是搅和了两下,甩了甩水便递了过去:“看他们聊的有趣,听入迷了。” “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和许冬多聊聊。他是真的聪明。但是我是大笨蛋,我只要听他讲话就犯困。”菲克握着菜刀切菜,手腕灵活,很有节奏地一起一伏。 “别这么说。你要是笨,能交到这么聪明的朋友们吗?”克莱反问他。 菲克笑笑,这个笑容并不轻快,倒有几分自嘲。他手上的动作没停,轻轻摇动着炒锅的手柄,转动锅内摊匀了的蛋饼,水芹菜的碎屑在蛋液中四向流动,最后凝结成固定的图形。他有一阵子没说话,然后开口道:“你好像一直有心事,焦躁不安的。你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吗?还是说,因为失忆了才这样?” 克莱谨慎地思考了一番,他觉得在梦里,当他在加拿大时,似乎要更活泼些,也更加开朗,比起宅男的胖子舍友,他与人的交际要热络很多。 “是因为失忆吧。” 菲克:“要是你在我面前能是你真正的样子就好了。我们相处的时间所剩不多,但我真想好好地了解你。”他低垂着眼睛,露出遗憾的神色,那双承载众多感伤的眼睛令人心碎。但还没等克莱想好安慰的语言,他便已经把蛋饼翻倒在瓷盘里,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加入到其余人的对话中:“什么薛定谔不薛定谔的,依我看,那些都是说来唬人的。真相只有一个。如果能有几个不一样的所谓的‘真相’,也只不过是真正的规律被隐藏在更深的地方,还没叫人发现呢。” 这是句玩笑话,许冬却露出了欣赏和喜悦的神色:“我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