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犹剪灯花弄(21)
十指痉挛。 泪水顺着脸颊蜿蜒,一颗颗划至心间。身T的痛苦终是抵不过他的离去,抵不过信念的轰然倒塌。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曼曼,跟我走。” 想起他哽咽吐出的这几个字,想起他拼命吻咬自己的力度。 如果当时她不顾一切跟他走,结局会不会不同。 想到这里,她终是撑不住,伏在钢琴嚎啕大哭。 …… 北平的冬日到处是一望无际的白,鼓楼的绯红,钟楼的石青,皆无情掩在这片冰冷汪洋之中。 无人再有兴致去欣赏那金蕊琼花,雪sE光韵,只是在储存一冬的白菜后,方有闲情靠在门扉,袖着两手望向空无一人的巷子,将脖颈瑟瑟缩进衣领,叹句“今年真冷啊”。 赫连澈已许久未回司令府,倒是管家总是每逢礼拜六,来向他报告府内事宜。 管家忧心忡忡朝他言,“近日北风刮得紧,雪又下得甚大,山路崎岖难走,夫人每次都过了h昏才堪堪到家。” 男人从堆满文书的办公桌抬起眸,眼眶下微微的泛青,两腮瘦削得不成个样子,身上这件墨绿制服还是前两日去巡视陆军机械学校才换上的,整个人再不复从前那般注重仪表。 他知晓自凌子风走后,苏曼卿便常常去寺院求神拜佛,短短时日几乎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