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7 庙堂之计于心,锅灶百味在手。
有两条路可以走,入六大学宫深造或参加秋收过后的官员资格考试,后者也即所谓秋闱。 这几个孩子家境都一般,还是选择参加秋闱,早早入职为官吏,赚一份柴薪补贴家里。宁昭同理解,看他们略有忐忑地看来,还安慰了几句。 看先生没生气,一群半大小子轻松多了,等几杯酒下肚,还有过来攀着她撒娇的。 齐贤喝得有点多了,蹲在宁昭同膝盖面前扯她裤子:“先生……您、您为何不下场一试呢?您、嗝、以您的才学、定能一举夺魁……当今、便是女君,定、对您、青眼有加……” 宁昭同理都不想理他,慢悠悠地酌着一杯果子酒,看天边一轮明月高悬。 “先生!”齐贤拽她,“您不想去咸阳吗?” 咸阳。 是啊,那么多年没回咸阳了。 “我听闻咸阳繁华如仙境一般!” “不论是西域的果子还是东海的明珠,这世间的东西都能在咸阳找到,那该是多大的城市啊。” 1 “我只想见一见女君的风采……” “我也想,我也想!” …… 咸阳城。 那的确是个繁华城市,八百里城十方盛,四海朝归九州腾。咸阳没有的新鲜东西,在大秦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再找得到。 那不是她的家乡,却是烙在她神魂里的地方。 她的丈夫,儿女,亲友…… “先生,您真的不想去咸阳吗?” “我想去,”她回得很快,放下酒盏,微微一笑,“三年后,我会去咸阳见你们。诸君,关山路远,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