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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薛赐没有回答,他低着头,一根一根地拔掉小木棍,溅起泥土落在他的小腿上。 “你不愿意......”和我玩了吗?谈笙还没有问出口,又看见薛赐将所有小木棍整齐地放在一起比较,再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剪刀,将长木棍剪短。最后他用长短相等的木棍重新围住了这一小块地方,每个小木棍之间间隔相等。 薛赐的眼泪落进泥土里。 他的童年被父母的争吵所充斥,他那时太小了,没有办法理解父母争吵的原因,最后他只能想,是不是我不够乖?如果我很乖很乖,爸爸mama就不会再吵架了。 所以他用尺子量好间距,规规矩矩地写下每一个字,把书桌和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这样是不是再也不会惹mama生气了呢? 这个习惯伴随着薛赐终身,用近乎自虐般的强迫行为和掌控欲去弥补那个小男孩的无能为力。 谈笙伸手去接薛赐的眼泪,guntang的泪水把他的手掌灼伤,他的眼前也变得模糊:“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他拿出纸巾小心地擦着薛赐的眼泪,“是不是你们班的那个小胖子又欺负你了,还是老师......” 男孩平时话很少,此时急得语无伦次。他的手心很热,捧着薛赐的脸,动作小心温柔,熨帖的暖意笼罩着薛赐。 薛赐摇摇头,他问:“谈笙,你会不会一直听我的话?” 谈笙点点头:“我永远听你的话!” 薛赐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睛里水色弥漫,像碎掉的琉璃,谈笙的心脏变得好难受,像泡在酸水里。 “拉勾。”薛赐伸出他的小指。 谈笙立刻紧紧勾住了薛赐的小指。 是爸爸mama先不要他的,薛赐想,那他也不要他们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