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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霄,司家的小儿子,那一下砸得不轻,正在住院,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谢岚声将两张诊断报告放在桌上,压低声音对薛赐道,“解气了吗?没有的话可以再打他一顿,我担着。” “他不是第一次了。”薛赐的目光在纸上转了一圈,“他们配合得很熟练。” 谢岚声敛去略带笑意的表情:“你想要......?” 薛赐抬眸看他:“报警。” 谢岚声顿了一下道:“......和要花费的精力比起来,即使最后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也是不值当的。” 薛赐没接话。 “况且,很难。首先是很难取证,那一条街上的每个会所酒吧,都不会和警察说实话。”谢岚声继续说。并非是司家有多么权力滔天,而是这些地方就靠为有钱人遮掩见不得光的事情赚钱。 谢岚声不觉得薛赐会想不到这一层,他并不是一个过分天真的人。 这个小镇在地图上处于u市的正下方,如同漏斗的最底端,接纳吸收着那些光鲜亮丽之下的腌臜脏污,又闭塞在这片方寸之地发酵腐烂。 薛赐用指尖推开那两张印着私立医院标志的诊断报告,打开习题册:“嗯,知道了。” 谢岚声心里没由来地一慌,他说:“司霄不可能再敢做这种事情了。” 但是上课铃响起,老师走进来,打断了谢岚声想要继续的话语。 入秋天气渐凉,学校小卖部的冰柜里不再继续进货雪糕,祁子敬翻了翻问老板:“抹茶味的没有了吗?”薛赐最爱吃抹茶冰淇淋。 “没了,还有蓝莓的,这批卖完也不进了。”老板摆摆手。 “还在给薛赐买雪糕呢。”路过的同学八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