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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领口,虚虚地散开一些,平日里冷淡的人就有了点不羁的风流气质,招人得很,谈笙黑着脸侧身坐下,将他人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 那天之后,薛赐十分简略地说了句方资明和王远洋来找过他,就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了。但谈笙的脑子里总是盘旋着那晚谢岚声的眼神,谢岚声留在薛赐腺体上的气息。他本该毫无保留地信任薛赐,但是嫉妒在他心底扎根,长出藤蔓紧紧地缠绕住了心脏。 八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插入他们中间,谈笙早就单方面地将薛赐圈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但谢岚声出现得太不巧,正撞上谈笙大意犯错的时刻,这让谈笙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阴郁的占有欲让他几次三番就快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这时候他会偷偷跑去看上薛赐一眼。 薛赐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他通常待在角落里,即使如此,谈笙也能一眼就发现他。像八年前初见时一样,薛赐是谈笙梦里未曾到过的那片海,只要一眼,他就会冷静下来。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也是唯一重要的是薛赐,其他任何人都不该分去谈笙的注意力。 薛赐没太在意谈笙落座在身边,他熟悉谈笙犹如熟悉水和空气。薛赐正酝酿睡意,他晕车严重,在车上不睡觉会很难受。 车开得很平稳,薛赐靠在谈笙肩上,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还没有驶出多远,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谈笙下意识捂住薛赐的耳朵,但是肩上的人已经被吵醒了。薛赐蹙眉打开手机,是母亲打来的。 “喂?” “哥。”那边传来的是赵成鑫的声音。 “说。” “哥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赵成鑫声音很小,在嘈杂的大巴车上听不真切。 薛赐被吵醒本就心情不妙,此刻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