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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胶水,缓慢而空白地流动着,这比充斥着疯狂的幻觉和幻听要好上很多。 但是这次,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双眼睛,不是自己母亲的眼睛,而是一双少年的眼睛。接着,他的鼻腔变得火热,似乎急促地渴望着一股清凉的气味。 谢少的专属病房里传来剧烈敲击床板的哐哐响声,护士立刻冲进病房内,见他双目通红,神色痛苦,就要为谢岚声注射镇定,却被同事伸手拦下:“等一下,谢少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再仔细看谢岚声,却见他不再挣扎,面色浮上病态的潮红,不复之前的苍白,眼睛里遍布血丝,却异常明亮,他死死咬住了牙,齿间还是在轻微颤抖,发出咯咯响声。 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来历,只记得那个年轻的Alpha居高临下地将手指上的血迹随意涂抹在他脸上时的神情,仿佛将他当做肮脏低贱的抹布。谢岚声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他后颈残缺不堪的腺体突突直跳,焦渴得指尖都在疼。 “给我......”谢岚声的声线嘶哑,像地狱里的厉鬼,简单的两个字guntang得裹了火,“给我......” 护士下意识就要往后退,攥住身边同事的衣袖,勉强稳住声音:“......不是违禁品成瘾就是信息素成瘾,通知谢总。” 谢令华年逾五十,两鬓微白,如久经风霜的凌冽雪山般巍峨地矗立在落地窗前。他最小的儿子,十六岁的谢岚声,被束缚带裹着,像一个茧,冷漠、苍白、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