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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痕,像是鞭痕。 光头被挤到了最外面,一滴水都沾不上,他不满地要往里面挤,不知道被谁气急败坏地推了一把,一下撞上一个人。 光头转头看见是谈笙,想起瘦子的告诫:“......除了这里的老大呢,还有个人你要特别注意,就是那小子,长得还挺帅那个,叫谈笙,他永远独来独往,和谁都不说话,打起架有股不要命的狠劲,咱这里都是见过血的,但没一个有他血腥味重的,老大都不敢惹他。”光头又思及自己是新来的,赶紧忍气吞声地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青年垂眸望了他一眼,漆黑的眸里一点情绪都没有,像深夜的天幕,水珠顺着他凌厉的面部线条滑落。他没有理会光头的道歉,沉默地拿起自己的东西,将贴着名字的那一面护在怀中,离开了。 洗完澡,狱警开始分发外面寄来的信件。瘦子拿了自己的信回来,却蹲在原地祈祷。 光头奇怪地看他一样:“你不是收到信了吗。” “祈祷谈笙能收到信,他收到信心情能好上很长时间,我们的日子都好过一点。” 这样的人也有人能治?光头心想,是他mama还是他女朋友? “谈笙。”狱警叫道。 青年的眸色瞬间亮得惊人。他接过信,快速走回自己的房间。狱友安静地缩在一角,一声不吭,仿佛不存在。谈笙看信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他。 谈笙平复了一下错乱的呼吸,小心地嗅了嗅信封。即使沾上信息素的味道,在运输过程中也该散尽了,况且身为beta,他对信息素并不敏感。鼻尖的薄荷香也许是思念凌迟心脏产生的幻觉。 信上的字迹很潦草,线条大张大合,跑出了格子外,呈现出狂放的美感。内容很简单,只有六个字:一切都好,薛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