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他听我说完突然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但是他笑起来很好看,所以我也笑了。 记不清是什么原因,顺其自然、鬼迷心窍、神志不清……什么都可能,又或许什么原因都没有,只是月色太过于旖旎。 在一天晚上,我们接吻了。 这个吻开启了不可触碰的魔盒,后来越发不可收拾。 大多数时候是在房间里,但总有例外。而例外总是格外刺激脑部纤弱的神经。我们像躲避上帝的伊甸园之子,在大殿避光的大理石柱后刻意抑制发出的声响,钻进宽厚的白色帘幔中吻得比树脂还要粘腻。 并不能讲他把我当做消遣,在那样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我想我们互为消遣。在一起也无非就是这样。 后来一次,他从他父亲的神殿中被逐出,拖着厚重的羽毛飞回,收起翅膀时飘散的羽毛掉了一地。翼角不知道是被什么所伤,羽翼中间有一整块皮都削掉了,折断的羽轴浸着鲜血,裂口还带着黏糊的血块,能看到里层透出白色的骨架。他看上去是吐过血,嘴角还有印记。我脸色发白,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翅膀,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他和他父亲的关系差到这样的地步。 他在我面前一贯是很轻松自如的模样,仿佛所有事都掌握在他手中,世间并没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我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跪着我身边,很担心他会就此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