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郁结
姚臻一路憋着鼻间酸意回到房间,埋在被子里哭了个昏天黑地。 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闷在心里的许多心酸委屈并着担惊受怕一并发xiele出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仰起身,月光穿过被风撩起的窗帘透进屋内,给昏暗的屋子带来丝缕暖融融的光亮。走到窗边,目之所见是无边无际的夜,漆泠如墨,仿佛能将包纳世间万物,心中又宁静下来。 过去的种种如电影放映一样在她脑中幕幕走过。 年幼时母亲去世得早,自记事起,家里便只有她与父亲二人,父亲为人冷肃,妻子故去后,更是缄默寡言,面对nV儿话亦不多,姚臻很多时候,只能自己同自己玩耍与说话。 姚家虽坐落在小镇,但原也是当地的大户,不过父亲膝下子嗣单薄,母亲去后一直不曾续娶,只她这一个nV儿,在家业承继一事上受到宗亲非议众多。父亲想培养唯一的nV儿作为继承人,一则她年纪太小,二又宗族长辈齐齐反对,搬出"没有nV子继承家业的先例"的教条,从旁支近亲中挑选了几个男孩过来说是帮着父亲打理生意,实际上是b着父亲从中选一位过继好顺理成章接下姚家家业。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这些宗族子弟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每日里伙在一起吃喝玩乐,又赶上这不太平的年岁,总有人打着旗号来征税纳粮,偏偏老天爷也不怜人间病苦,连接几年大旱,田间欠收,多番亏空之下,姚家原来打下的家底不过几载就被掏了个g净。 姚父正为家计犯愁之时,遇上赌坊的人上门来要债,却是那些个旁系堂兄弟们被人作了套在赌场欠下巨款,他一气之下急火攻心病倒在了床上。 姚臻每日伺候汤药也不见父亲好转,不过月余,连大夫也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