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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安人认得她,古怪瞥了她好几眼,没来得及问好就朝着后头喊:“快!快去禀报副将军!景夫人来了!” 一瞬间周围有些杂乱,江离即又头疼认为有些好笑,即觉得松了口气,听士兵的口吻,景行是还活着的。 不多时,景行穿戴不整齐的跑出来,边跑边整理束带,还不忘低低扎了头发,看样子是刚准备入睡。 景行站在她面前许久,表情酝酿着凶意,看着旁人八卦的假装巡逻,又气又笑的,抓着江离来到了将军帐篷内,中指弹了江离的额头。 “阿离,你为什么要来?”他舍不得凶江离,却很生气江离独自前来,“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就不怕岳父岳母找我算账么?” 江离观察帐篷内清洁度不太好,双膝跪下整理被子时候,闻到了很浓稠的血腥味,顿了顿,面色不佳问:“你受伤了,对吗?” 被子是纯白色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到一大片的血迹,看情况被子搁了好几天没清洗,但心想在军营肯定也来不及清洗。 景行没有否认,只是闭口不谈此事,问题重回江离一个人来,“你快点回去,莫要让岳父岳母担心了。” “我来是为了帮你。”江离本想直接退出景行的外衣,心想他们还没成婚便有些犹豫,“我听人说你受伤了,你快躺下,我替你疗伤。” 景行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用。阿离,军营并不适合你,你快些回去……” 话还没说完,江离难得任性一回:“我就是不回!景行你听好了,我来时已经做好了许多准备。” “你死,我定大杀四方取敌方首级为你献祭;你活,曾允我的十里红妆必须做到。” 景行怔怔看着她,良久才惆怅的说:“阿离,愿这世界日后太平,看不见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