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一场雨下来,风裹挟着的干枯蓑衣掉飘进祠堂,雨淅沥沥的敲击着屋檐,雨霜渗进里头,薄薄一层雾气打湿了汗。 江离跪地已有一天左右,身体软化得要命,加上祠堂没有任何的点灯,天愈发的暗,祠堂也就是愈发的湿冷冷寂。 试想冰雹雨水同时落下,她岂能受得住这片冷意呢? 谁说习武之人抗寒的,她第一个不同意,也或许是她自幼容易体寒,一到秋冬雨季总是会忍不住的躲进被窝。 由于是背对着大门,她只听见脚步三两声,不多时门就完完全全被推开,父亲急急匆匆颠了颠钱袋的钱,走到她面前欲言又止。 虽然父亲穿着一身蓑衣,也不知怎么地,整个人也被雪雨淋湿了,踏进祠堂留下蓑衣滴下的雨水,一滩接着一滩。 江离没有抬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递给父亲,垂眸盯着一滩雨水,倒映出父亲攥紧的拳头。 江父把钱袋扔到地上,水溅了上来,撒到她的膝盖处,眼眸一定钱袋有些熟悉,止不住的错愕在脸上来回变换。 如果没记错,这是景行的钱袋。钱袋鼓囊囊的,里头应该放有不少钱。 江父一眼望穿江离的想法,似乎是怕弄湿江离,于是他脱去蓑衣扔到一旁,蹲了下来与江离视线平齐,语气相当的别扭。 “景行给了我一袋钱,说是让我准备好你的嫁妆,他今日会让太子不日后赐婚。” 也是因为这句话,江离瞳仁心虚的闪缩,倏地取了钱袋看银子有多少,单凭父亲黑着的把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