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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房只剩下景行和江离两人,沉默的环境格外惹人忧愁,所以江离问琴几许,得到的都是肯定和从容。 翌日清晨,晨光才拨开层层云层洒落下来,光并不刺眼,却刺痛了江离的心。 将军府外集聚了一队士兵,列队整齐接受世人的祈祷,但是一旦成为士兵就有使命在身,我在国在,我死国在。 看着天色时辰也差不多了,景行大喊一声“走——”,马蹄声也有些杂乱,不巧看到飞奔出来的江离,仓皇的握着一个红色的喜钱袋,拦在马前。 要不是景行及时拉住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离额头上有些许的伤,衣裳皱皱烂烂的,一看就是偷偷跑出来的,只为了再见他一面。 两人再喧杂的人群中对视,眼中只有彼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蹄声渐近,景行骑着马凑近她,眸底解释不舍和心疼。 纵然知道要离别,可是他们还是勉强扬起笑容,那笑比鬼哭还难看。 景行瞥见江离眼神的清澈,别过头一会儿,收敛了悲伤之色,手紧紧握着马绳,道:“阿离,你受伤了。” 话音满是哑色,就像是多日没好好的饮水才如此。 “这个送你。”江离踮起脚尖,尽可能把钱袋塞进景行手上,“我熬夜赶出来,希望你可以时时刻刻带着,把它当成我。” 所以景行注意到江离指腹的坑坑洼洼,钱袋握着不语,忽然低下头,在人群中吻了江离,笑道:“就要去边疆了,阿离,我许你红妆,等你归来成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