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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骤亮,晨风卷着细细小雨,空气透着薄薄地凉意,长安街小贩林林总总顺着蜿蜒小路跑,收摊怕淋湿。 雨势时大时小,空气蔓延着氤氲水雾,小贩们纷纷拿不出主意,伸手探细雨观天色,春风吹又生。 不过待了一小会儿,江离被群海剥夺了空气,指尖摩挲着宽大的手掌,手心不知觉洇出冷汗,呼吸逐渐困难,才稍微用力捏了景行的手。 景行看过来的同时,不知从何掏出蓑衣要为她戴上,可是她嫌蓑衣丑不愿穿上,别扭瞥了眼蓑衣,越看越觉得是景行的审美。 “这儿人多空气稀薄,当心你会呼吸不过来。”景行将蓑衣强行套在江离身上,垂眸牵着江离的手,悠哉悠哉的说:“附近有个废庙,只不过没多人来得保暖。” 因为江离不常来长安街逛,不清楚附近的寺庙如何,哪家店铺的倒了,哪家新开张。 闻言景行的话,江离也不愿与他人挤在一块儿,索性点了点头,景行就带着她寻了个残破斑驳的破庙待着。 寺庙像是火灾坍塌过似的,墙壁四面都是黑的,就连佛像都是黑的,抬头看缺了屋梁顶柱岌岌可危,好像随时都会坍塌下来砸死他们。 风凉飕飕的发寒,还真的如景行所说会比较冷,江离靠着一根柱子坐下,感受着风的呼啸,脸快被冻死了。 三月春却如同一月冬。 怕冷的江离双手抱臂摩擦生热,纤细睫毛被雨给打湿而微微发颤,蓑衣也被扔到一旁,湿哒哒的一片。 景行左